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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一昼夜,地下几千年。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、经历了多少次风花雪月,忽一日,天山脚下来了一长袍打扮的道人,后边跟着两个小道童。道长瞧着遍地武林英雄的尸骨,被狂风沙土侵蚀,一脸不忍,呼唤两个小童:“清风、明月,你俩把路旁的白骨收集一下,挖个坑埋掉吧。”小童应声答应。“清风”、“明月”聪明伶俐,若细看两人长相,到与阿其没素、成心为本有几分相象。书中暗表:其实这清风和明月就是前世的阿其没素和成心为本,这两个煞星经此大难,悟出许多道理,现已痛改前非,转世后出家当了道士,正拜那空空道长为师研修道德文章。
清风、明月活泼可爱,问题不断:“师傅,当年天山之颠的那场决战乃武林界的一桩秘事,却如何被官军探听了消息?结果害的武林高手几乎被一网打尽!”空空道长回道:“刀螂捕蝉,黄雀在后,而猎人却早在树下准备好了弹弓。其实官兵与武林界人士本就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双方互相卧底,如此哪有什么秘密可言!”清风好奇:“那到底是谁做了官军在武林中的卧底?”道长微微一笑:“这么嘛,我们出家人就不要打听了。”
明月不解:“老师,那武林人士多是当代的高手,许多都是万人敌,却如何被吃粮的官兵抓去了?”道长叹气:“唉,环境造就人,人怎能抗过命?虽然他们都是武林中的枭雄,几十年才出一个,但人毕竟不是神,血肉之躯终归挡不住铁甲利舰!”
“师傅,我一直想不明白,以那岳先生的智慧和功力,怎会被左大侠取得先机?”“其实道理很浅显,本来岳不群的功底和智慧,与左冷禅只在伯仲之间,但就心计而言,还是岳先生略胜一筹。只是前期岳先生发财太易、贪心太重、操纵太过,加上不戒荤色,弄的身宽体胖,因此在交手中少了几分灵巧。而高人交手,输赢只在一瞬间。”“可是师傅,我还是不明白,如果早知如此,那岳先生还不如上半年就收手不干 ,这样名利不就保全了?”道长长叹:“常在河边走,怎会不湿鞋?出来混,早晚都要还的。这是因果轮回,天道使然!”
清风若有所思:“老师,您说岳不群与左冷禅到底有什么冤仇,值得那样以死相搏?”道长回:“其实多空本一家,多就是空,空就是多,两者往复循环,岳先生与左大侠本是姑表亲,他们命丧黄泉,归根到底,还是被不知足所误!”
师徒三人一路上谈谈停停,停停说说,说说乐乐,乐乐想想,想想悟悟,一路下去,尸骨仍然收集不完,“太惨烈了!”,师徒共同感叹。隐约见前方一个僧人也在路旁掩埋尸骨。上前一看,却是熟人戒戒和尚。道长:“无量天尊,僧兄也在消除孽障?”和尚:“阿弥陀佛,正是,正是。道长何时又新收了两个徒弟?”道长:“啊,两个顽徒野性不改,刚被我收了过来。清风、明月,过来见过师叔!”
两下里行礼完毕,清风忍不住请教学问:“长老,您如何评价那些死去的商人?”和尚答:“古今中外,是非因果,商人大多逃不出一个命字。除却机会运气之外,那些死去的商人、甚至与‘商’字有关的人大多不贪即奸、不奸就贪或者既奸又贪。谈吃、贪喝、贪财、贪色,酒色财气,无一能免,时间一长,这精气神焉能不失?败也在情理中了。”
明月挠头:“长老,那钢常、铁常两位财主的命运也会和商人一样吗?”和尚答:“花花世界,诱惑难以抵挡,钢常与铁常也曾经丧心病狂,现实报还的快,这两兄弟苦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
清风听说钢常要落难,心中老大不忍:“长老,俺听说北方那个钢常要回收自己的粮食呢!这样价格就不会下跌了吧?”和尚笑着对空空道长:“道兄,你教育的弟子非常好学,但你教授给他俩的知识却非常有限。也罢,今天老僧就多说两句。你俩弟子可听清楚了:钢常、铁常虽是一母同胞,但差别却很大。钢常属性是‘国’,铁常的属性是‘民’。这钢常就是政客,铁常就地主。政客的话是用来听的,不是用来信的!钢常自家的粮食都卖不掉,家里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了,拿什么去回购?如果回购这样容易做,那股票市场上早就嚷嚷着要回购了,你见有几家上市公司在回购自己的股票?”“可这种折磨到底会持续多长时间?”“哈哈,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
明月低头思考良久:“不过这下好了,经过这次大难,估计岳不群、左冷禅这样的人今后再也不会出现了!”戒戒和尚回道:“这又不然,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:生下来握拳,死去时撒手。贪心难除,魔障难限。由此看来,左岳这样的人物必然就象韭菜一样:割了一茬又长一茬。”
明月狐疑:“听说上海的大世界里有个东西很可怕,上下各设一个机关,叫什么涨停板、跌停板,专门吃人!”和尚一激灵:“啊,你说的那玩意是老虎机,它每年吃一个大户,十个中户,一百个小户,无数个散户!”
清风忽然话题一转:“长老,您如何评价我老师?”和尚一怔,忽然醒悟:“啊,你是说你过去的老师xiaoguang!呵呵,这个怎么说呢?你应该找你现在的老师空空道长回答。唉,算了,既然我是化外之人,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。xiaoguang最大的毛病是谈涨多、谈跌少,本已失去了平衡,犯错误就在所难免了。”
清风动容:“可xiaoguang老师四月底预言的涨价不就应验了吗?”空空道长接口说:“这是xiaoguang的另一个错误。本来那个时段就应该调整了,但xiaoguang非要逆流而上,并且开会煽动,结果成了推波助澜、火上浇油。没有那时的太疯狂,怎会有今天的非理性?所以说有一种反动叫xiaoguang 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,这才是天理。”
清风忽然张了张口,却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。和尚鼓励:“不妨事,你尽管问吧”。清风鼓足勇气、怯怯地问:“人说我老师xiaoguang痴、郭靖傻,这里面有什么区别?”戒戒和尚笑:“‘痴’是为了自己的事业,‘傻’却是没有脑子,这两者的区别大矣!”清风早就对郭靖恨的牙根痒痒,这时听见和尚说郭靖傻,眼中一亮,故意把话题继续引下去:“长老,您觉得给郭靖什么评价更合适?”和尚大笑:“看你人虽小,却极仁义,不过据我看来,郭靖这人却是最不可救药,他一方面不断地发贴发贴骂人,一方面又不断地道歉,朋友都被他得罪光了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他发的所有帖子,往好处说是活跃论坛,往坏处说是丢人现眼!”清风得意,嘴角微微上翘,明月却没有那么多的心眼,听说和尚如此恶评郭靖,忍不住喜上眉梢:“师叔,您老人家说的太对了!郭靖这厮,老是爱拿人开涮,前世我被他害惨了,害的我只好转世做了这老什子的道童,其实这伺候人的买卖我早就干烦了!我一直在找机会想报复他了!”说着从背包里拽出行囊,打开一看,是两大包袱砖头。明月得意:“师傅,您看,我早就准备好了板砖,前日与yidao、正茂、天山联系好了,随时准备拍他一顿!”当着戒戒和尚的面,空空道人感觉很丢脸,咳嗽一声:“劣徒,到现在还没改了过去的习性!”清风、明月想到自己仍然六根不精、心中惭愧,相互吐了次舌头、做了个鬼脸,连忙抓起拂尘、理好道冠,形象立即改观,变得精神抖擞、道貌岸然。
戒戒和尚说:“道长,时候不早了,我还要赶路,就此作别。”道长奇怪:“天色已晚,长老还要去何处?”和尚说:“10月31日,浙江萧山有一个钢铁法会,我要前去参加。”道长说:“哦,你说的是那个钢铁轮回研讨会?呵呵,我也正有此意,咱俩何不一同去!”清风、明月大急:“师傅,为何不带我俩一起去?”道长训斥:“不长脑子,你们自己没脚吗?!”两位徒弟大喜,立即跳到路旁树阴下,抡圆了胳膊,大呼着“包袱、剪子、锤”,互相赢取去萧山法会的路费。
夜深沉,乌云遮天,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。崎岖不平的山路上,不时有三俩夜行人结伴打马驰过,朝着杭州方向疾奔。临近三更,远处传来一阵马挂銮铃声,一梢人马由远及近,飞奔而来。在路旁一座破庙前,勒住缰绳。一会,从那破庙祭台后跳出来一个手握牛耳尖刀的蒙面大汉,与来人中为首那位耳语几句,那为首的不耐烦,咬牙轻声问:“闲话少说,你到底得手了没?”蒙面大汉点头不止,得意非凡:“早就得手了!货色不错!嘿嘿,够弟兄们喝半年的了!”,为首的赶紧制止:“嘘,小声点,刚才老大得到消息,10月31日,听说那什么钢之家要在杭州萧山开什么奖金分析会,许多富户入会,这可是咱们兄弟长本事的好机会。说起来晦气,这几个月有些点背,咱们弟兄且去听听这些人怎么说,讲的好还的罢了,讲的不好,或者不给红包,咱兄弟们就去踢了他的场子,给他闹上一回,如何?”“妙极!妙极!我们早就想会会这些家伙!弟兄们,上马,带上家伙,奔萧山!”又一帮好汉消失在夜色中。
五更临近 ,万籁俱静,荧火闪烁。夜空中不时传来一两声夜猫子的尖叫声。山背后、小庙旁、天西边,隐约飘来一凄惨的歌声:“是谁在唱歌?温暖了寂寞 ,白云悠悠、蓝天依旧、泪水在漂泊。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,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。一路的芳香,还有婆娑轻波, 转了念的想那些:‘是非因果 ’!”歌声委婉凄凉,却似那被冤杀的散户在低声哭泣、委屈万千、阴魂不散……。阿杜怒气冲天:“大丈夫死则死尔,哪有这么多怨言?!既然敢进江湖,就该愿赌服输!攒足精神,回头再来。二十年后,老子还是一条好汉!”
那凄凉的歌声立即止住,化做一盆伤心的泪水如细雨般滴落在江河湖面上,掀起一片片涟漪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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